art by Kirsten Kramer

在没有人的时候拯救自己

杀死癌症有时原来很容易。就像老天爷在癌症上给我开刀一样,在我回归社会的时候,他也没有放过我。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。我有一种感觉,如果我能感觉到我的手指或脚趾,一切就会变得更有意义。

自从周 一 消失在荒野 之后,我又重新联系上了我的一位哥伦比亚大学的前教授,他已经给了我一个报告任务:想办法写出我的抑郁症。

反正我是这么想的。说实话,我今天看他的纸条真的很快,因为我的眼睛几乎被封死了,因为我哭了。

我知道他至少让我找一个不同的故事,以此来讲述我想讲的故事,我对这个故事没有任何想法,但可能应该涉及到我的抑郁症,因为这是我无法恢复的事情。

杀死癌症有时很容易,原来是这样。就像上帝在癌症上砍了我一刀一样,在我回归社会的时候,他也没有放过我。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,我不知道为什么。我有一种感觉,如果我能感觉到我的手指或脚趾,这一切就会变得更有意义。

但我不能,因为我很确定它们是我抑郁症的症状。所以我打算继续打字,直到感觉恢复,因为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。

我现在不报到,因为这种抑郁症,所以我甚至无法完成可以拯救我自己的任务。所以我现在只是想着怎么也找不到报道的方法,让我通过进一步分析自己来解释我根本无法解释的事情。

因为我这样做已经碰壁了。

这一切都有点让我想起了我最喜欢的一本书--《无限的玩笑》,这本书是有史以来最被误解的一本书,因为大多数人都没有去看它。

我无法不去理会这本书,也无法不去理会它的作者大卫-福斯特-华莱士,当我发现他的时候,他已经死了。他自杀的时候我正在上大学,我很确定。

我当时的男朋友,是个十足的兄弟,对他很着迷,于是做了介绍。

那个男朋友花了十几年的时间,终于把这本书看完了。他很自豪,居然违反自己和自己的约定,联系我,告诉我他的成就。

我敢打赌,他还是不明白这本书的重点,这本书讲的是消费主义是一种国民病,它的副作用之一就是衰弱的抑郁症,华莱士在书中第一次把它解释为我的身体疾病。

这种病是如此的衰弱,以至于华莱士最终在《苍王》未完成的手稿上上吊自杀,这显然是他对这种病的回答,那就是心灵上的无聊。

我一直没有读过这本书,因为我想我一直没有消化完《无限的玩笑》,没有去寻找答案。但我现在想起了它,因为我绞尽脑汁,想方设法把自己从身体麻痹的抑郁症中拯救出来。

我的抑郁症已经严重到什么也做不了。我已经不再看电视了。我已经停止制定计划。我不知道带着抑郁症该做什么计划。

每隔几个小时,我就会变得非常难受,我以同样的姿势坐着,胸口朝下躺在地板上,感觉到某种压力在反推自己。

最后我开始抽泣,我觉得压力释放了。当变得如此无聊,以至于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沉默的时候,我就会试着做一些伸展运动,主要是出于习惯。

拉筋拉到了被忽略了好多天的四肢,感觉突然间热了起来,好像从寒冷中解冻了一样。

气喘吁吁地站起来,去卫生间找纸巾擤鼻涕。然后我倒在沙发上,努力找寻遥控器的意愿,只为打发片刻时间。

我终于不再装作关心,侧身躺在沙发上,闭上眼睛。我的身体在抽搐,可能是因为昨天喝了太多的酒,打发了时间。

我已经答应了L要戒酒,因为这是没办法摆脱抑郁症的,这点我是知道的。

烦闷本身就成了痛苦。我换到背上,用感觉像是陌生人的手抚摸着我的肚子,肚子也很痛,然后自己咕噜咕噜的睡着了。

我告诉自己,我又熬过了几分钟,而这几分钟最终会变成几个小时,而这几个小时最终会变成几天。

是我自救的时候了。雾气会过去的。

我又哭了,这次是为了我最喜欢的作家,一个抑郁症的战士同伴,在他为我们其他人写下生存手册之前,他已经失去了这个事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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